《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何启胡礼垣评传》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为研究综述篇,全面、系统地回顾了五六十年来国内外学者对何、胡的研究,就总体而论,这方面的研究还是薄弱的,无论是从出版专著、发表论文的数量与质量来看,清楚地显现出这一现象。第二、三部分为生平篇,分别探讨了何、胡的人生之路,以及作为文化边缘人在社会整体转型期复杂的思想脉络。第四部分为思想篇,重点分析了何、胡二人的大同思想、民权思想和宗教哲学思想。
继承与创新是《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何启胡礼垣评传》的写作宗旨。《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何启胡礼垣评传》力求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准确地把握何启、胡礼垣二人的思想脉络,最大限度地展现何启、胡礼垣二人丰富多彩的人生历程与内心世界。
《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何启胡礼垣评传》认为,何、胡二人是近代中国最具代表性的启蒙思想家,他们提出的社会整体改革方案在同时代人中是罕有匹敌的。何、胡思想既是中西合璧的产物,又是世俗与宗教的结晶,更是现实与梦幻的组合。构成要素间的多元性与排列组合的无序性,注定了何、胡思想在现实世界的尴尬与无奈。当旧世界被历史的车轮碾过之后,何、胡思想只能成为历史坐标上的符号。
伟大的中华民族在长达5000年连绵不断的曲折发展过程中,像滚滚东流的长江那样,以磅礴之势,冲破了重重险阻,奔腾向前,现在更以崭新面貌,雄姿英发,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奇迹。产生这一奇迹有诸多原因,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勤劳、勇敢、智慧的各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活动、社会活动、思维活动和对外交往以及抗击外来侵略过程中,逐渐创造、积累、发展了具有以生生不息的内在思想活力为核心的优秀传统思想文化。这是一种伟大、坚强的精神支柱,是我们民族凝聚力和生命力之所在,是历史留给我们所有海内外炎黄子孙引以自豪的无价之宝。
当然,和各国各种不同传统思想文化一样,在中华民族的思想文化传统中,也是既有精华,又有糟粕,因而全盘肯定或全盘否定,不对;一知半解、信口开河或裹足不前、漠然置之,也不对。郑重而严肃的态度应该是对它进行实事求是的科学的研究和分析,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继承和弘扬这份瑰宝,振兴中华,造福人类。人类历史发展的连续性,就是在不断去粗取精、继往开来和改革创新过程中实现的。继往是为了开来,开来不能离开继往。民族虚无主义和复古主义,都是违背历史发展的辩证规律的。
张礼恒,山东聊城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教授,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1963年6月生于山东省安丘市。1985年获曲阜师范大学历史系学士学位。1988年获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中国近现代史专业博士学位。著有《从西方到东方:伍廷芳与中国近代社会的演进》(商务印书馆2002年)、《民国外交官伍廷芳传》(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国民党元老丁惟汾评传》(合著,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年)等,主编、参编教材5部。近年来在《近代史研究》、《国民档案》、《东方文化》、《华东师范大学学报》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其中10余篇被“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全文转载。
目前正在进行山东省社科规划办课题“清代驻外公使与中国早期现代化”的研究。
第一章 研究综述篇
一、大陆及港台的研究概况
二、日本、美国研究概况
第二章 生平篇(一) ——何启
一、非常之世与非常之人
二、纪念亡妻,创办西医书院
三、孙中山的良师益友
四、声名卓著的香港华人领袖
第三章 生平篇(二) ——胡礼垣
一、家世与学养
二、谢绝诸侯罗聘,不应国王盛请
三、退隐香港,闭户著书
四、《梨园娱老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五、呼唤友爱,谴责战争——《伊藤叹》
六、弹奏灭清咏叹调——《满洲叹》
七、馨香一瓣祈共和
八、皈佛唱颂送终年
第四章 思想篇
一、大同思想
二、民权思想
三、宗教哲学思想附录
1.何启、胡礼垣大事记
2.人名索引
3.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1879年5月,孙中山在母亲的陪伴下,乘船抵达檀香山。时年13岁。先人意奥兰尼学校(Lolani School)读书。1882年7月,以本届毕业班第二名的优异成绩毕业。随后又进入设在火奴鲁鲁的奥阿厚学院(Oahu College,Honolulu)学习。正当孙中山沿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行时,哥哥孙眉的横加干涉使其计划夭折。志存高远、倾心西化的孙中山在檀香山的4年问,经历着思想观念的第一次大裂变。仿照西方,改良中国的思想萌芽在此滋生。正如他后来所说:“至檀香山,就傅西校,见其教法之善,远胜吾乡。故每课暇,辄与同国同学诸人,相谈衷曲,而改良祖国,拯救同群之愿,于是乎生。”孙眉作为深受传统观念浸染的商人所关注的是如何发财致富,对于改良中国的政治问题则根本不予重视。当孙中山决意要剪掉辫子,皈依基督教时,孙眉自然是坚决反对,并以断绝资助为杀手锏,逼令孙中山辍学回国。1896年11月,孙中山在给翟理斯先生的信中述说了当年的情景:“后兄因其切慕耶稣之道,恐文进教为亲督责,着令回华,是十八岁时也。”
意志坚强的孙中山并没有因此终止西化的步履,并没有停止对改良中国方案的探索。1883年7月,回到国内的孙中山进入香港基督教圣公会所办的拔萃书院(Diocesan Home)读书。同年11月,孙中山与好友陆皓东一起在美国牧师喜嘉理的主持下,在香港必列者士街纲纪慎会堂接受了洗礼,成为基督徒,并改号为逸仙。1885年4月,孙中山转入皇仁书院学习。一年后又转学至广州博济医院的附属医科学校即南华医学堂学医。该校系美国基督教长老会所办,始于1835年(清道光十五年),是亚洲最早的西式医院。1887年9月,孙中山转入香港西医书院求学。何启与孙中山的友谊由此开始。
何启与孙中山是如何相识、相知的,目前尚没有一份完整的记载,但是。答案可以在合理的推测中找到。大致说来,起因不外乎如下几点:两人都有求学海外的经历,同是皇仁书院的校友,同是上帝的子民;何启娶英国名门闺秀为妻的神奇故事,自然是年轻的中国学生们课下议论的热点;何启在香港西医书院拥有的“两个惟一”:管理机构中惟一的中国人,教师队伍中惟一的中国人,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学子们仰慕的对象、接近的目标。再者孙中山自身也是很优秀的。大学一年级和大学四年级时,孙中山在何启讲授的“生理学”和“法医学”两门课程的考试中,成绩都居全班第一。上述种种原因,二位走到一起、谈到一处也就再自然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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