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拉丁美洲左翼革命家切格瓦拉的最后一本日记,记录了一九六六年十一月至一九六七年十月,他所领导的游击队在玻利维亚的活动历程。第一篇日记写于其化装秘密进入玻利维亚后,到达中部山区的第一天;最后一篇写于他被杀害前两天。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切在战斗中负伤,落入了玻利维亚政府军手中,第二天未经审判即被处决,尸体也被当局藏匿起来。人们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这本日记。此日记是见证切·格瓦拉生命的最后阶段的最原始、最重要的资料,经迅速而未加修饰地翻译后,在全世界广为流传,1968年首度集结成书出版,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专文作序。此版本增补了此前被玻利维亚政府因“安全”为由扣下的部分内容,同时收录切·格瓦拉之子卡米洛·格瓦拉·马奇的序言,以及34幅再现游击队战争生活的珍贵旧照。
1.作者切·格瓦拉作为革命先驱者,已成为世界性的文化符号,数代青年的偶像。在外国文学、历史爱好者、文艺青年,尤其是关注左翼革命的读者中,有极大的号召力。此前推出的《摩托日记》,反响热烈。此书与《摩托日记》相配合,作为格瓦拉作品系列推出,期待再掀理想主义怀旧热潮。2.《玻利维亚日记》为切·格瓦拉生前的最后一本日记,大导演斯皮尔伯格2008年所拍电影《切·格瓦拉传》的第二部分即以此日记中所述历史为蓝本,男主角凭此片获得2008年戛纳影帝。文中细致入微地再现了其生命的最后阶段在玻利维亚山区中惊险跌宕的游击战经历,从秘密化装进入玻利维亚,到勘查地形、发展地下工作者,以及密林、山谷、河口的激战、与敌人的遭遇、队友的牺牲……堪称游击战教科书,内容具有独一性,兼具文学欣赏价值和史料珍藏价值。3.收录三十余张从未在中国公开发表过的格瓦拉的珍贵照片,呈现游击队的日常生活、战斗场面。读者可在此看到格瓦拉乔装改扮后的假护照、游击队员在树梢上放哨瞭望、格瓦拉在河边整理步枪等情景。 4.本版《玻利维亚日记》由古巴切·格瓦拉研究中心授权完整版本,加入了此前被玻利维亚政府以“安全”为名删除的部分内容。由格瓦拉遗孀阿莱达·马奇亲自审定,格瓦拉之子卡米洛·格瓦拉·马奇专文作序。同时收录1968年版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撰写的前言及游击队作战区域地图,以令读者更为直观地了解革命家生命的最后历程。
切格瓦拉(1928-1967) 拉丁美洲左翼革命家,本名埃内斯托格瓦拉。一九二八年六月十四日出生于阿根廷罗萨里奥市,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医学院求学期间及毕业后不久环游拉丁美洲。一九五六年同菲德尔卡斯特罗等人在古巴开展反对巴蒂斯塔独裁统治的游击战,一九五九年攻入哈瓦那,推翻巴蒂斯塔政权,参与缔造古巴共和国。后前往刚果、玻利维亚等地从事革命斗争,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被玻利维亚政府军俘获,翌日遭杀害。
英文版编者按语
地图
前言 /卡米洛格瓦拉
必要的序言 /菲德尔卡斯特罗
玻利维亚日记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
一九六七年一月
一九六七年二月
一九六七年三月
一九六七年四月
一九六七年五月
一九六七年六月 英文版编者按语
地图
前言 /卡米洛格瓦拉
必要的序言 /菲德尔卡斯特罗
玻利维亚日记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
一九六七年一月
一九六七年二月
一九六七年三月
一九六七年四月
一九六七年五月
一九六七年六月
一九六七年七月
一九六七年八月
一九六七年九月
一九六七年十月
附录
对城市工作干部的指示
第一号公报 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
第二号公报 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
第三号公报 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
第四号公报 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
第五号公报 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
埃内斯托切格瓦拉生平
专有词语汇编
六月二十日
早上,山下农场一个叫保利诺的告诉我们那三个人并不是商人,一个是陆军中尉,另两个是干其他的。他是从他的女朋友——卡利斯托的女儿那里搞到此情报的。因蒂带领几名战士前去命令这个军官九点之前过来,否则统统处决。这家伙立刻哭喊着过来了。他是警察部队里的一名少尉,和他一起被派到这里来的还有一名边防警察和波斯特雷山谷的一名教师,不过这个教师是志愿来的。派他们来的是驻扎在那个村庄的一个指挥六十名士兵的少校军官。交给他们的任务是进行四天的长途侦察,沿奥斯库拉河的各点都归他们的侦察范围。我们曾想枪毙他们,可是后来我还是决定先就战争规则问题狠狠教训他们一番,然后把他们放了算了。
他们怎么会这样轻易就闯过了我们的防线呢?经调查发现,原来是阿尼塞托擅自离开岗哨去叫胡里奥,就在这个当口儿,那三个人来了。调查还发现阿尼塞托和路易斯放哨时竟呼呼睡大觉。他们因此受到了惩罚,到厨房里烧饭七天,而且到了伙食极为丰盛、有炖肉和烤炸猪排的那天不准他们吃饭。所有俘虏的财物均被没收。
六月二十一日
老太太。
找我拔牙的人太多,我简直成了著名的“拔牙专家费尔南多”——别名科查了,两天后我的诊所关张。今天下午部队开拔,不过只走了一个多小时。今天是我在这场战争中第一次骑骡子行军。这三个被扣押的俘虏也沿着莫斯克拉河边的一条小路跟着我们走了一小时,他们所有的财物,包括手表和凉鞋均被没收。我们曾考虑把卡里斯托镇长叫来和保利诺一起当向导,但是他病了,也许是装病,所以我们放了他一码,只是狠狠地警告了他一下,但警告往往起不了什么作用。
保利诺答应把我的信带到科恰班巴 ,我们会交给他一封给因蒂妻子的信,一封给马尼拉的密码信和四份公报。第四号公报概述了游击队的组成,澄清了因蒂死亡的谣传,这是[原稿此处空白]。这次能否与城市取得联系,我们将拭目以待。保利诺假扮成战俘和我们同行。
海拔七百五十米。
六月二十六日
今天是令我悲痛欲绝的一天。一切似乎进展得很顺利,我派了五名战士去替换在通往佛罗里达公路边埋伏的战士,就在这时枪声响起来了。我们策马迅速赶到了那里,眼前却是一幅奇怪的场面:光天化日之下只见河边的沙滩地上躺着四具政府军年轻士兵的尸体,四周则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我们无法去收缴他们的武器,因为也不知道敌人隐蔽在什么地方。当时是下午五点,我们便等着天黑以后再去收缴武器。米格尔说他听到我们左侧有劈劈啪啪的树枝断裂声,安东尼奥和帕乔便过去查看,但是我下令说,没发现动静就不准开枪。话音刚落,四周随即枪声大作。我下令撤退,因为这种情况使我们处境极为不利。但是撤退还是被延误了,因为有人通报说有两人负伤了:庞博腿部受伤,图马腹部受伤。我们迅速把他俩抬到屋里,尽最大努力为他们做手术。庞博只是表皮受伤,由于今后无需走动,所以只会引起头疼而已。图马伤及肝脏,引发了肠穿孔,手术进行到一半就不行了。他的死使我失去了一位近年来形影不离的同志,他忠于革命,矢志不移,对于他的死,我感到像失去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难过。去世前他要求把那块表交给我,但当时大家都忙于护理他,没有马上把表转给我。他摘下表,先交给了阿图罗,从他的手势中可以看出,他要把表给他从未见过面的儿子,就像我以前处理牺牲的同志留下的手表一样。在今后战争的岁月里,我会一直戴着这块表。我们用牲口驮着他的遗体另选地方为他安葬。
大家又抓住了两名间谍:一个是边防警察,另一个是边防警察中尉。教训他们一顿、扒了他们的外衣后就把他们放了,这是显然是误解了我的命令。因为以前我曾下令,凡是俘虏身上一切我们能用的东西都要扣下。我们带着九匹马上路了。
六月二十七日
我们挖了一个简单的墓穴,心情悲痛地把图马下葬后便继续行军,当天就抵达特赫里亚小镇中心。下午两点先头部队出发,开始了一次十五公里的长途行军,我们随后于两点半出发,走在后面的人在这段路上所花的时间就更长了,因为天黑了,他们得等月亮出来后才能走。凌晨两点半他们终于赶到了位于帕利萨的那所住房,我们向导就来自帕利萨。
海拔八百五十米。
我们把两匹马留给了我们在特赫里亚的房东,因为他是帕尼亚瓜老太太的侄子,他可以把这两匹马还给老太太。
六月二十八日
找到了一个向导,我们出四十美元他就愿意把我们带到通往唐卢卡斯家的那条公路的路口,但是,途中刚遇到一幢房子便发现附近有个水泡子,我们就在那儿住下了,直到很晚才离开。最后离开的莫罗和里卡多拖拖拉拉地很晚才出来,所以我们没有听到新闻。我们平均每小时走一公里的路。据不同的军事广播节目以及某些独立电台的广播,政府军在莫斯克拉地区与游击队的一次冲突中三死一伤。这一定是指与我们的那次交火,但是我们见到的——可以肯定地说——是四具尸体,除非有一个装死装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