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梁思成家属首次公布大量家藏珍贵影像、文字档案,基于众多第一手材料,还原一个真实立体的林徽因。
这里,有一个作为诗人、建筑学家的林徽因,有一个作为亲人、友人和师长的林徽因,更有一个你从未见过的林徽因!
谨以此书献给林徽因先生诞辰120周年!
这是一部非常珍贵的林徽因传记,它体量很大,收录有此前从未公开过的大量林徽因档案,呈现了此前从未发表的林徽因照片,更从多个视角、多个层面切入,真实、客观、立体地再现了林徽因的卓绝风采。这是它最大的特点,也是许多同类图书所不可比拟的。
对读者而言,林徽因或是一位美丽的诗人,或是一位卓越的建筑学家;对我们家人而言,她首先是亲人。
今年是林徽因诞辰一百二十周年,她离开这个世界也已经六十九年了。有一张照片,我的母亲梁再冰非常喜爱,一直将它放在身边那是她的母亲林徽因俯身与尚在襁褓中的她的合影。记得有一天,她指指床前的这张照片问我:在纪念林徽因的日子里,我们能为她做些什么?我知道,我的母亲很希望能为她的母亲献上一份特殊的礼物;而我们作为孙辈,也应该为林徽因做些有意义的事。
林徽因曾对友人坦言:因为梁家老太爷(梁启超)的名分,人家常抬举这对愚夫妇(梁思成、林徽因),所以我们是常常有些阔绰的应酬需要我们笑脸的应付这样说来好像是牢骚,其实也不尽然,事实上就是情感良心均不得均衡!她是人间清醒,一番话是自嘲,也是自励、自警。现在看来,更是对后人的敲打吃祖宗饭是没有出息的。梁思成也曾一再告诫梁再冰、梁从诫:最难为名父子。不以名人之后自居。要他们做自食其力的普通人。作为孙辈,我们谨遵教诲。那么,我们该怎样纪念她呢?于是,我们想提笔为她写点什么。
三年前,在外公梁思成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之际,我们家人和清华建筑学院的老师们协力帮助我的母亲梁再冰完成了《梁思成与林徽因:我的父亲母亲》一书。转眼,又到了林徽因诞辰一百二十周年。这次,我们决定奉上这本《山河岁月:回望林徽因》。一方面,当然是为了缅怀亲人,表达思念;另一方面,也为了给社会、给广大读者呈现一个真实、立体、丰富的林徽因。不同于梁思成的出版物,当下已有许多关于林徽因的书籍,良莠不齐。是加入这种喧嚣,还是在心里默默与前辈对话,我的确曾经犹豫。最终,是哥哥于晓东的一番话,让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他说:我们不掺和那些虚浮的热闹,但还是应该自己写一本林徽因的书,有自己的声音。它承载着我们自己的初心与使命。初心是我们作为亲人、作为晚辈对前辈的真情怀念;使命是我们要依据手上所掌握的文物、档案,带给读者一个既不被无限虚夸、也不被恶意贬损的林徽因。哥哥梁鉴也认为,对林徽因表达纪念我们应该有我们的方式。我们把它当作一种责任,一种传承。我们的态度是认真的,我们的依据是严谨的。我想,外婆林徽因在天有灵,是会理解和支持的。
《山河岁月:回望林徽因》中的确有许多内容之前未见。所谓未见,有两层含义。一层在于,本书中的记述,许多基于家中珍藏的林徽因、梁思成、林长民、梁启超及其同时代人的诸多原信、原稿、照片和各种遗物,相当部分此前从未公开,这次是第一次与读者见面;另一层在于,它提供了一种多重视角,这里既有家人的(我个人以及我的母亲梁再冰、舅舅梁从诫及其他亲人的),也有其他亲友及研究者的(文学领域的、建筑领域的),也有林徽因自己的(一些地方,我希望用她自己的文字来说话,那是她最真实的自述)。三者交汇融合,互为补充校正。上述应该说是本书与《梁思成与林徽因: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几种学者撰写的林徽因传记的最大区别。
本书撰写中,让我感触最深的是,家中诸多第一手资料能够留存至今,也是个传奇。
我的母亲梁再冰和父亲于杭都是新华社记者,文革期间长期派驻国外,我们兄妹三人留守在家。哥哥于晓东、姐姐于江都还是小学生,我也刚到入学年龄,平时由姑姑照顾。记得某一日,太婆何雪媛(林徽因母亲)突然到来,送来了一只箱子,那时太婆和我的外公梁思成一同住在清华。我们兄妹一起接下了这只神奇的箱子……
打开箱子后我们发现,里面保存有外公梁思成和外婆林徽因的许多照片和其他遗物,我们目不暇接,好奇不已。此后,我们几个淘气鬼会不时地钻到床底下,拽出那只箱子,偷偷地欣赏那些与我们当时所处时代风格很不相同的宝贝。箱子里的那些照片尤其令我们着迷,照片上林徽因秀美的容颜、典雅的服饰,以及书写在照片旁一行行娟秀的行楷小字,深深印在我的脑海。
现在想来,可能因为我们兄妹几个当时政治觉悟不够高,这些在那个年代应该被归入四旧毁弃的物品得以幸存。它们跟着梁思成、林徽因到了东北大学,到了北平北总布胡同三号,和他们一道流亡云南、四川,又和他们一道重返回北平。在那场文革的狂风暴雨中,它们安然无恙地被封锁在那只绿色箱子中,睡在我们兄妹身边。后来广为人知的那些林徽因、梁思成影像都出自这个可爱的箱子,母亲梁再冰还将其中的不少照片捐赠给了新华社。家藏的文物中,尤属林长民与梁启超的大量日记、书信等最为珍贵,其承载的信息丰厚,对相关研究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舅舅梁从诫撰写文稿使用的许多资料也来自这里。
半个世纪过去后,我开始重新细细打量外公、外婆留下的这些遗物,当年那只箱子里的许多东西成为我今天撰写本书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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