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来喜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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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翼儿童文学文集：罗文应的故事》：

　　大来喜全传楔子有一位王老婆婆去看一位李太太。王老婆婆摸摸李太太的小儿子，欢喜得直叫：“这个小宝贝真漂亮。都亏你那个奶妈漂亮呀。

　　”李太太不明白她的话，问道：“什么，都亏我的奶妈漂亮？这是什么意思？”“唷，你不明白！小孩子吃哪个的奶，就像哪个。”李太太不相信：“哪有这个事，那么吃牛奶呢？——就像牛么？”王老婆婆也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后来又说：“这个道理对不对，我倒不晓得。说不定是不对。不过我倒想起了一个故事，就是吃奶吃出来的故事。”李太太高兴得了不得：“不管它，不管它！你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吧。”这下面就是王老婆婆说的故事。

　　1．贫乳症从前有一个村子，住了七八十户人家。有一年，忽然村子里张三着起慌来，叫道：“啊呀！我的老婆今天忽然没有奶了！小孩子哭得什么似的，只是吃不到一口奶。”第二天，李四嫂也着了急，小声儿告诉李四：“我奶子瘪掉了。你看这小鬼哭得多凶。这小鬼快饿死了。”李四说：“给他吃牛奶吧。慢着，我去挤点牛奶来。”李四去了一顿饭工夫，苦着脸走回来，摇着头叽咕：“见他娘的鬼！牛也没有奶！”第三天，村子里带奶的嫂子们都没有奶。小孩子哇哇地直哭。牛也没有奶。有个老头儿出了一个主意：“唉，你们这批年轻人真是毛手毛脚。你们怎么不去挤挤羊奶呢？还有，马奶也行呀。”大家七手八脚去挤羊奶，挤马奶。挤了半天，说道：“屁也没有！”有一位城里的郎中先生，却笑嘻嘻地说：“唉，这是病呀，应当请教我呀。我看病便宜得很：门诊大洋10元，出诊50元，路远加倍。”村子里只有非三娘子还有几个钱，她就跑去看那位郎中先生。郎中先生看看她舌子，把把脉，慢吞吞说道：“你这个脉，左关旺，右关弱。男左女右，男阳女阴，是阳气太盛之故。奶子是水，没有奶是水不足，只有金能生水。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方，你拿你丈夫的脏手巾，包一个金戒指，煮汤吃。包你有奶。三天无效，你来找我！”非三娘子照方子吃了十几天，直是打恶心，奶子可还是没有。她又去找那位郎中先生：‘你这个郎中放的什么屁！我吃十几天，怎么还是没一点效果？”郎中先生还是说得慢吞吞的：“我原先就说过，‘三天无效，你来找我’。我当然要留下次生意呀。你先把10块钱门诊费交给我吧。”郎中先生这里看不好，只好去请教一位外国大夫。那位大夫吓了一跳：“哦？有这个病？我倒从来没见过。让我查查书看。”外国大夫翻了三天三夜洋书，只是搔头：“查不出。我想这个病可以叫作‘贫乳症’。你叫她们静养，吃鸡蛋，喝牛肉汁，每天打门票到公园去散步，或者会好的。”还是没有办法。

　　这时候有一位明大婶，正有了喜。明大婶跟明大叔一天到晚苦着个脸，商量不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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