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学为考古学前身,是对古代器物的研究,始于唐朝。唐代韦杰等史家已开始收集金石碑版,并运用于史学着述了。北宋欧阳修的《集古录》是现存*早的金石学专着,所收集器物上自周穆王,下到隋唐五代,内容极为广泛,随得随录,不依时代编次。赵明诚的《集古录》是一部继欧阳修《金石录》之后,规模更大,更有价值的研究金石的专着。着录所藏金石拓本,上起三代下及隋唐五代,共两千种,编三十卷。前十卷为目录,按年代顺序编排,后二十卷按所见钟鼎彝器和碑铭墓志石刻文字的出土时间、地点,加以收藏者及器物内容辩证考据。《集古录》《金石录》用金石资料对《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宋书》《南史》《北史》《旧唐书》《新唐书》等多加订芷,是研究古代金石的必资、必读之书。此两书把金石学推向成熟。元明时期金石志学成就很少,仅有《河朔访古记》《古玉图》等代表性着作。
及至清代,金石学受乾嘉学派影响进入鼎盛,乾隆年间曾据清官所藏古物,御纂《西清古鉴》等书,推动了金石研究的复兴。其后有《考工创物小记》《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捃古录金文》《宪斋集古录》《缀遗斋彝器款识考识》《寰宇访碑录》《金石萃编》《古泉汇》《金石索》等书,均为有成就的金石学着作。这一时期研究范围扩大,对铜镜、兵符、砖瓦、封泥等开始有专门研究,鉴别和考释水平也显着提高。清末民初,金石学研究范围又包括新发现的甲骨和筒牍,并扩及明器和各种杂器。罗振玉和王国维是此时的集大成者。
金石学为考古学前身,是对古代器物的研究,始于唐朝。唐代韦杰等史家已开始收集金石碑版,并运用于史学着述了。北宋欧阳修的《集古录》是现存最早的金石学专着,所收集器物上自周穆王,下到隋唐五代,内容极为广泛,随得随录,不依时代编次。赵明诚的《集古录》是一部继欧阳修《金石录》之后,规模更大,更有价值的研究金石的专着。着录所藏金石拓本,上起三代下及隋唐五代,共两千种,编三十卷。前十卷为目录,按年代顺序编排,后二十卷按所见钟鼎彝器和碑铭墓志石刻文字的出土时间、地点,加以收藏者及器物内容辩证考据。《集古录》《金石录》用金石资料对《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宋书》《南史》《北史》《旧唐书》《新唐书》等多加订芷,是研究古代金石的必资、必读之书。此两书把金石学推向成熟。元明时期金石志学成就很少,仅有《河朔访古记》《古玉图》等代表性着作。
及至清代,金石学受乾嘉学派影响进入鼎盛,乾隆年间曾据清官所藏古物,御纂《西清古鉴》等书,推动了金石研究的复兴。其后有《考工创物小记》《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捃古录金文》《宪斋集古录》《缀遗斋彝器款识考识》《寰宇访碑录》《金石萃编》《古泉汇》《金石索》等书,均为有成就的金石学着作。这一时期研究范围扩大,对铜镜、兵符、砖瓦、封泥等开始有专门研究,鉴别和考释水平也显着提高。清末民初,金石学研究范围又包括新发现的甲骨和筒牍,并扩及明器和各种杂器。罗振玉和王国维是此时的集大成者。
由此可见金石是传承中国古代文明的重要载体之一,几千年来留下了丰富宝贵的文献艺术资料,今天金石学是一门综合学科,把许多学科从边缘到中心联在一起。如马衡先生研究认为石鼓文是周时秦刻文,校正了清人程瑶田的旧说,对度量衡研究解决了古尺的制度,至今还是研究古尺的依据。
清末民初,各省纷纷续修前朝通志。民国五年(1916)陕西通志馆成立,集中一代名儒宿彦,编修《续修陕西通志稿》,历时一十九年,到民国二十三年(1934)告成。同年,邵力子先生主政陕西,将通志稿付梓,金石志、艺文志合编成《陕西金石艺文志》简称《陕西金石志》,共三十九卷,拟单独印行壹仟套,实印捌佰套,以飨读者。
《陕西金古志附艺文志》编撰特点有三:
一、名家编修,发愤之作。金石志编撰武善树,字获堂,号念堂,陕西渭南(今渭南临渭区)人。清光绪十九年(1893)中举,会试未及第,大挑为候补知县,历任山西壶关、安邑、永济、临汾、襄陵等知县,平阳府知府。民元后,拒北京政府国会议员职,回陕后参与编纂《续修陕西通志稿》,他对旧志中无金古文字深为痛心,盖在续修陕西通志中予以补入,经广泛徵集,详加考证,成《陕西金石志》三十卷,补遗两卷,共三十二卷。
艺文志编撰郭毓璋有『关中名儒』之称。字蕴生,陕西华县人,出身贫寒。清光绪六年(1880)十三岁中秀才,人称『神童』。师从陕西维新变法领袖,被康有为誉为“海内耆儒』的刘古愚先生。光绪二十年(1894)甲午乡试中亚元,光绪二十九年(1903),中进士,光绪二十二年,湖广总督张之洞召见郭毓璋,赞其『不染习俗,操守可信』,任为鄂城知县。光绪二十四年(1908)任孝感知县。宣统元年(1909)任薪州知州,皆有政声。辛亥革命爆发后返陕。一九二一年任陕西都督署顾问,陕西农务总会会长,后被商界公推爵陕西商务总会会长。1919年任国会议员,一九二三年任陕西通志馆编纂。一九二四年后,郭专心从事编纂。有感于南宋以降,陕西文化日渐落后于南方,四库全书均藏东南。『陕西僻处西北,士皆寒苦,无由速涉江湖,又无力自购书籍,……至今斯文将丧,师道无传,亦后死者大惧』的危机感,发愤编成《艺文志》七卷。全书按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经部收书一百一十五部,史部七十二部,子部一百三十一部,集部一百六十一部,另附地方志为外编,收志书一百一十六部,共计五百九十五部。本书目大多数为四库全书未列者,又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体例对其一一说明。
二、承前启后,开拓创新。陕西是金石资源大省,尤其是碑刻与青铜器的存量和蕴涵的价值,都堪称全国第一。前人编着的金石着作为数不少,录其要者有:毕沅《关中金石记》、朱近漪《雍州金石记》、黄虎痴《隋唐石刻拾遗》、蔡雨田《关中金石记附记》、毛子林《关中金石文字存逸考》,皆详于碑版,而略于吉金,至于瓦当后出,尤为诸承着录所未评,黄毛两书所取以唐为断。而《陕西金石志》上迄三代,下到明末,收陕西历代发现的金石、碑版加以注解并释文,可补毕沅《关中金石记》未辑录的许多珍贵资料,并收人了前人不曾注意的瓦当文字。所收铭文、或依形勾摹、或金文辑录,图文并茂,详细说明,并对该器物、碑版存佚,逐一说明。至于本书体例,一仿山西、湖北等家新志之例,扩延至明代,并把瓦当附其后,以无贵远薄近之嫌,最后作者踌躇满志地自评本志为:『创前志之所无,补诸家之未备,煌煌乎巨观也』。因此《陕西金石志》实为研究中国金石文字必备之文献,也是广大书法爱好者和金石碑拓收藏者必备之工具书。
三、取材宏富,取舍得宜。武氏在编着《陕西金石志》时称:『远徵各家之着录,近取士林之藏弃,旁求贩夫贾客,而穷搜于古刹荒墦。凡得金若干种,石若干种,瓦若干种,以年代焉次第,其文散见于各家专书者,记其崖略,其后出而未经甄录者,载其全文。』可见搜罗之广,取材之富。对于文辞优劣、书法赏析、人望官勋、考订讹谬、不作考评,对于兵器、钱币、镜印等金石学的别派,不关一省文献一律割爱。可见其取舍有本,繁简适宜。
此书始印至今已逾捌拾余年,其间水火兵燹,政治劫难、损失殆尽,存世稀少,仅有极少完整者,作为文物见诸拍卖,价格昂贵,无法满足一般图书馆与读者的需求。即使拥有此书者的图书馆,收藏者亦作为文物收藏,不能随便借阅,复印或作为普通书籍翻阅。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文化程度和物质生活日益提高,许多旧时的高文典册,已如王谢之燕进入寻常百姓之案头。而《陕西金石志》仍藏在深闺少人识,有鉴于此,笔者决定以绵薄之力,重印《陕西金石志》伍佰部,以与金石、碑拓爱好者收藏者及同好共享。本着整旧如旧的原则,不吝靡费纸张,原版影印,成品尺寸、文字大小,分装册数,一切如旧。由于当年陕西印刷水准的原因,原书中有许多文字笔道缺损和模糊不清、版框断綫变形等,为保证质量、笔者与同仁逐页、逐字修正,历时三年,今始告竣,虽不是尽善尽美,也自觉差强人意,只是囿于个人财力,未能宣纸才装印行,实为大憾!
本志的出版过程中得到三秦出版社总编赵建黎先生、责任编辑甄仕优先生、文化学者高均善先生的大力支持和悉心指导,同仁祁媛、李欣、张美娟进行了繁琐和细致的反复修正工作,他们的辛勤劳动,为本志增辉添色,在此付梓之际,向他们以及其他对本志关心和支持的师友家人,致以最诚挚的感谢!